春天從小怕黑又怕鬼,
小時後住在巷弄多又長的市區,
那個年代的市區,
一入夜,
也只有稀微的電火球發出微弱的燈光,
通常還是巷口ㄧ支電線桿,
巷尾一支電線桿,
螢螢之光遙遙相望。
最怕阿罵扯著嗓門喊我送東西給住在巷尾的二姑媽。
如果遇到兄弟姐妹黏在電視機前面,
無人情義相挺的陪走幽暗小巷,
只能扯著喉嚨大聲唱歌,
不准眼角亂瞄,
禁止想像長髮白衣,血盆大口的飄飄,
或左或右突然現身。
唱的我五音不全,心臟狂跳。
最後50公尺,終於拔腿狂奔,
衝進姑媽家。
降臨在獨居女子的杯具之ㄧ,
前幾日終於發生了。
半夜3點,
當我拉開抽屜找不到囤貨的翅膀好朋友,
我真的傻眼。
終於在包包翻出最後一塊棉。
然後......
輾轉難眠。
猶豫著要不要走出巷子,
到"洗門"買有翅膀的*菲,
換來繼續好眠。
可是,安靜晦暗的長巷,
像極了會發生上社會版頭條的場景,
我......實在跨不進那恐怖的氛圍呀!
時間緩慢的流逝,
我在不安的寤寐中,
睡睡醒醒。
秋日的清晨,
天色不見亮,
實在無法繼續等待之後,
鼓起勇氣融入夜色,
至少,空無一人的長巷,代表我也不會遇到壞人。
走過兩間廢棄的空屋,
怕看到不該看,打擾到不該打擾的,
眼神專注前方 ,腳步不敢怠慢,
不敢像小時候放聲高歌壯膽,
只敢在心裡吼唱著慷慨激昂的入陣曲,
終於在唱到:幼無糧民無房誰在分贓時,
我看到了康莊大道。
從"洗門"買好比*聯貴很多的蘇菲之後,
我決定吃早餐等天亮再走小巷。
遙遙相望的對街,
有一家四海豆漿店,
只有店員忙碌著,
頂著鳥窩頭跟蒼白倦容,
生理痛著的我,
只想喝一碗熱豆漿。
無糖熱豆漿可以安慰一下偷吃煎餃的罪惡感。
減重時候,能少吃澱粉類的就不碰,
但在身體跟心靈飽受煎熬之後,
就讓我滿足一下口慾吧!
><"!
吃著喝著,天光了。
回家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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